直至白苏墨伸手点了点她的头,宝澶又望了望身后,这才附耳道了一句:“钱公子说,让小姐给他擦。”
白苏墨果真脸红了。
宝澶笑不可抑。
白苏墨抓了被子盖上,“去去去,我要睡了!”
宝澶这才福了福身出去。
可临熄灯,看了白苏墨一眼,分明见她裹天被子里,脸上还挂着笑意。
这便能做个好梦了。
等宝澶放下帘栊,白苏墨才转回身来。
先前宝澶学的一句,她分明都可以想象得出来钱誉当时的模样神态来,而那句让她给他擦,分明是说早前他给马蜂蛰的那次,她给他擦药。
明明似是不久前的事,却又似过了许久一般。
她同钱誉似是认识了许久,细下想来,却也不过月余。
白苏墨轻叹,这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想起钱誉明日要去容光寺,后日才会回京,她明后两日都在宫中,时间倒也会过得快,等大后日便又可见到钱誉了。
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欢喜。
外阁间,流知还带着几人在忙碌。
外阁间的灯光透过帘栊露了不少到内屋来,白苏墨翻来覆去,许久才入睡……
寅时三刻,流知来唤她起身。
她只觉眼睛都还睁不开,意识也尚不清楚,却知晓眼下便是爬也得爬起来。
等入了浴桶,温热的水浸入肌肤,暖意才似是顺着肌肤深入四肢百骸,白苏墨的睡意才慢慢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