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元有些担心看向钱誉。
怕他同国公爷顶撞!
钱誉却笑:“国公爷说的是,钱誉先干为敬。”
言罢,一饮而尽,并未说旁的话。
面色既无恼意,也无惧怕,仍是恭敬礼貌了,却又不失分度。
没触国公爷眉头便好。
苏晋元赶紧说些圆场话。
苏晋元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国公爷多看了钱誉一眼,但是沉得住气,不是冒冒失失,没有脑子之人。也算不卑不吭,又能屈能伸,让人挑不出错处。
呵!还有些意思。
今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便是披了一层皮也得给他剥下来。
恰好苏晋元说完,又给钱誉满上,这才又举杯,笑呵呵道:“方才钱兄先干为敬,国公爷,这一辈晋元一道敬你。”
国公爷这才端起酒杯,和苏晋元一同饮尽。
换作旁人已经着急给国公爷满酒了,钱誉并未动弹,目光瞥向苏晋元。
苍月国中斟酒的礼数不一定等同燕韩,国公爷又是军中之人,这酒应当斟满还显豪气,还是留有几分余地显得尊敬,他都拿捏不准。
不急于一时。
果真,只见苏晋元拎起酒壶给国公爷斟上七八分,给他斟满,又给自己斟满,钱誉心中这才有数。
却未留旁的多余眼色。
国公爷看在眼里,心底稍稍笑了笑。
倒是不算冒失,是个聪明人。
国公爷适才饮了一杯,再敬不合适,可这暖场的酒若是不喝起来,怕是后续还需继续不愠不火,苏晋元自是个中好手,便举杯朝钱誉道:“早前见钱兄,便觉一见如故,今日借国公爷的酒,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