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半个月了。
白苏墨心底微澜,唇边便不由叹了叹。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此趟来了骄城,哪能遇到钱誉一处?那早前一别便不是半个月,而是将近一整月了,如此想了想,才觉心中似是稍稍好了些。
回京之后又是太后的寿辰要准备,既而是宫中的中秋宴,还有京中年轻子弟的骑射大会,她应当也没有清闲时日,日子应当过得也快。
只是……
白苏墨忍不住转眸看向钱誉,就在此处便要话别了吗?
白苏墨才觉突然。
遂才想起这一路,钱誉都未曾多言语,应当早就料想如是。
钱誉亦在看他。
忽得,白苏墨眼底泛起碎莹。
钱誉却笑:“苏墨,不如,这次换你亲我?”
帘外车轮轱辘作响,马车应是快至梅府前的那个街巷口,阿楚已开始缓缓将马车停下。
白苏墨轻轻吻上他的嘴角。
……
等下马车。
肖唐唏嘘:“幸好早前没什么重要东西放在梅府,都随身带着了,衣裳那些,等过些时候,小的自己去取便是了。”
昨夜的事,肖唐虽不在,却也大致心中有数。
梅府这般做,是梅府理亏在前,只是公子犯不上再去趟梅府这趟浑水,还是他去取合适些。
钱誉应好。
肖唐瞥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