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澶一面舀水替她冲头,一面笑着。
等递了浴袍给她,白苏墨接过,起身。
宝澶才想到:“可钱公子家中似是商贾……”
白苏墨自然知晓她何意。
下一刻又听宝澶道:“那得好好磨磨国公爷,不过国公爷这个人最不经磨,依奴婢看,就选国公爷心情好的时候,八月中秋京中不是有骑射大会吗?届时一定会邀请国公爷做主裁判,国公爷就喜欢看京中的年轻后辈骑射,然后追忆一番往昔,这怕是一年内国公爷最高兴的时候,咱们就选这个时候……”
“真有几分道理。”白苏墨忍不住点头。
主仆二人笑开。
而后宝澶便去整理衣裳和琐碎的事务,等折回的时候才见白苏墨攥着那枚玉簪子睡着了。
宝澶怕簪子划伤她。
便悄悄上前,轻手轻脚从她手中取下,却见她脸上还挂着清浅笑意。
宝澶心中叹道,难怪说心中装了心上人的姑娘家最美,小姐这便是呀。
宝澶笑了笑,才熄了灯退下。
……
今晨,见白苏墨低头喝粥,宝澶才又想起。
白苏墨见她在一侧笑,瞥目道:“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
宝澶掩袖:“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白苏墨询问般看她。
她半蹲下身来,神神秘秘道:“奴婢昨日还奇怪呢,眼下才想通!怪不得钱公子前夜里才通宵达旦,昨夜还要去垂钓,应当就是想同小姐一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