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鱼折腾得厉害,他教是一回事,白苏墨学是一回事,最好的便是身体力行,原本他也握着竿子,便一面说,一面给她演示。
这举动看似无心,却实则亲近到了骨子里。
白苏墨有些走神。
“准备收竿。”他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温润的气息仿佛就贴在她耳后,她心中砰砰跳个不停,而收竿是件难事,钱誉的手分明往上,握住她的手一起使了力道往后扯。
鱼塘中的鱼便初次跃出水面。
竟是只不小的鱼!
难怪先前钓了这么久。
白苏墨的兴奋都写在脸上:“钱誉!钱誉!”
光是这声便当是叫对面两人嫉妒了。
更勿说这亲近的举动。
而白苏墨收竿之后,这鱼更不怎么听话,连带着鱼竿晃得更加厉害,白苏墨也被这鱼竿带得四下晃了晃,无异于在他怀中磨蹭。她发间的馨香不时扫过鼻息,他早前也同她亲近过,却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亲吻。而眼下,她握着鱼竿,身体被鱼竿带着无意识得与他身体触碰,他同她又离得近,一回两回得磨蹭尚可,他夜里本就饮了些酒,怀中是软香暖玉。钱誉喉结耸了耸,只得握紧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道着:“苏墨,别动。”
白苏墨怔住。
他微微有些恼火:“别乱动。”
白苏墨似是尚在反应这句话的时候,钱誉已使力道将鱼钩了上来。
白苏墨呼道:“上来了。”
他自是知晓上来,再不上来,他怕是也没有任何旁的心思了。
果真,梅佑康和梅佑均也上前。
先前钱誉同白苏墨扯这根鱼竿,分明暧昧。
白苏墨同他们这一整日,也似是没有方才同钱誉收竿的这片刻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