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揽紧她,心中微动:“白苏墨,你看着我。”
这过道中本就狭小,他似是整个人都已将她钳在石壁上,她要看他,便是整个人都贴近他的颈边。眼下的气氛整个似是都暧昧到了极致,昏黄的光亮,近在眼前的呼吸,还有他乱人心扉的声音。白苏墨哪里敢看他?
她不看他。
他便俯身,贴近她耳畔,呵气幽兰。
男子的铺天盖地袭来。
“钱誉……”白苏墨心底忽得有些怵了,更不敢凝视他的眼睛。
耳边,却又听钱誉沉声道:“白姑娘,我家是燕韩京中人士,父母双亲健在,家中世代经商。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弟弟和十一岁的妹妹。去年及冠,家中尚未说亲,房中并无通房侍妾,自幼也无青梅竹马。”
白苏墨这才抬眸看他,眼底碎盈芒芒:“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钱誉靠近,鼻尖贴近她的鼻尖:“我若有心求娶,想问白姑娘一声……可愿让我前去国公府提亲?”
白苏墨心底好似小鹿乱撞,却不知应当将眼睛往何处放才好?
湖心亭内光线昏暗,她贴着他,仿佛他的鼻息就在她鼻息之间,心底没有片刻是宁静的,好似莫名蛊惑,又似春燕掠过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她心砰砰跳着,耳根子都烧得通红。
颧骨在他近距离的目光下,灼得肤色绯红。
她听他在心底唤她名字。
她莫名想起紫薇园时落水时,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给她渡气。周遭万籁俱静,唯有沉闷空灵的水声,她脑海中初次听到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仿佛烙印一般刻在她心底,同眼前暧昧绮丽的声音如出一辙。
她伸手揽上他的后颈,“我自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