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胡乱写了许久,还是都随意扔了。
清然苑中,临睡前。
胭脂和流知伺候洗漱,留灯时,白苏墨见内屋案几一侧有书。
“胭脂?”她屋内的书册一向是胭脂在管。
胭脂笑道:“哦,方才洗漱忘了同小姐说,钱公子让人送了书来,说是小姐上次请他帮忙寻的《燕韩记事》。”小姐的书都是她在整理的,便知早些时候,钱公子马车里的那些书小姐七七八八翻了个遍,这本应是小姐想去,便找钱公子去寻的,她便放在了内屋这头。
白苏墨笑笑,胭脂闭了窗帘出屋。
白苏墨坐起身来,她从未让钱誉寻过这本燕韩记事,应是钱誉送来的。
她禁足之事,府中又不会有人同他道起。
也不知这几日钱誉在作何?
书中自是不能夹带纸张的,否则哪能送得进来?
白苏墨随意翻了愣翻,并无特别之处。
余光瞥过之处,翻回扉页,目光在上面的字迹上停留了许久。
仿写的字迹,同上面的印字如出一辙,又排列整齐,若是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只是那工工整整的四个字并在空白处,仿佛真如同刻板上去的一般。
白苏墨唇畔悄然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