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逢程已摸不透她心思,只得跟上。
清然苑往月华苑需走些时候,白苏墨低头道:“前两日我听齐润说,你向陛下请辞要回西边戍关,可惜被爷爷拦下了。爷爷若是非留你在京中,成你我之事,届时要如何办?”
褚逢程沉声道:“国公爷一时兴起,假以时日,定会了解你我心思?”
白苏墨轻声道:“不如,你今日直接向爷爷道明心思?”
褚逢程僵住。
白苏墨笑道:“直接向爷爷说明,其实你心中早就有意中人了,好让爷爷断了这门心思,岂不更好?”
褚逢程的表情,她尽收眼底,却见他很快调整,叹道:“苏墨,抱歉,你我既是朋友,但此事我亦有我心中考量。我曾答应过我爹,恩言之事不对外人道起,那日实则无奈,才同你道明心迹。此事若同国公爷说起,便是我食言。苏墨,国公爷虽想撮合你我二人,但时间一长,发现你我并无心思,此事也就作罢,可否帮我一回?”
若是换作往常,这样洞彻人心的话,再配上这幅诚挚,白苏墨定然颔首。
而如今,却细思极恐。
白苏墨笑道:“但时间一长,又朝夕相处,你我若真的生出旁的心思呢?”
褚逢程微顿,似是意料之外。
眸间几分错愕,又似带了几分微不可见的惊喜之一,他很快垂眸,沉声道:“不会。”褚逢程言罢,转眸不去看她,好似有意避过一般。
他处处拿捏谨慎。
似是多心的人是她。
白苏墨又道:“那即便没有生出旁的心思,却忽然生出旁的事端呢?”
褚逢程眸间忽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