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一面轻揉樱桃的下巴,一面应道:“游园会那日见到过,说起你的英勇事迹来,甚是恼怒,大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顾淼儿瘪嘴:“胡说。”
白苏墨笑笑。
顾淼儿凑上前道:“苏墨,你到底同我二哥说什么了,他早前见了我还一幅凶神恶煞的质问模样,昨日就似换了个人一般。你知晓我平日最喜欢糖心坊的瓜子了,他扔下一包便走,虽没同我说话,但我光看背影便知晓他肯定不生气了,更不说还特意买了糖心坊的瓜子来哄我,分明雨过天晴,这才是我早前的二哥啊。”
白苏墨便笑:“既然和好了,那还什么不好的?”
顾淼儿这才忍不住笑意:“我又没说不好……”
白苏墨又道:“那方才是谁在这里怏怏逗猫的?”
顾淼儿一声叹息,就着身前的案几又趴了下去:“苏墨,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愁啊。”一面说,又一面晃动着那根逗猫棒,樱桃便似忽然得到了指令一般,不安分得伸出爪子来。
顾淼儿拿着逗猫棒,左一下,右一下,樱桃便也跟着她左一下右一下。
一人一猫都摇摆不定。
“苏墨,你说我究竟应该站在哪一方啊?”她是真苦恼,“我若站在爹娘和顾家一方,可二哥待我很好,我若站在二哥一方,又怎么对得起我娘啊?我娘定是要气死了。”
白苏墨记得早前去容光寺时,有人分明还是一幅水火不容的模样。
眼下,便已明显松了口。
白苏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事是顾家的家中事,一家人到最后横竖都是要和好的。
她一个外人,偏帮哪方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