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知脸上笑意稍敛,怔了稍许,心想,许是……许是小姐觉得昨日在马车上睡得安稳是这串檀香木佛珠的缘故,才好奇放在一侧的。
但这毕竟是男子贴身之物……
小姐心中应当有数。
流知顿了顿,迟疑了稍许,还是放回了她枕头一侧。
恰好平燕和胭脂伺候完白苏墨更衣,白苏墨坐到妆奁前。
“我来吧。”流知上前,朝平燕和胭脂道:“你们去忙苑中旁的事情吧。”
白苏墨从镜中见道流知同她二人说话。
平燕和胭脂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流知和宝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早前替她梳妆的一直是流知,后来周妈妈家中有事走不开,她房中又未再添管事妈妈,苑中的大小事宜便都由流知在看,这梳妆的琐事便落在了宝澶和胭脂头上。今日宝澶不在,平燕和胭脂来给她梳妆本无不妥。
流知应当是有意支开平燕和胭脂,有话同她说的。
流知果然开口:“小姐,今日带这幅珍珠头面可好?”
她今日正好穿了一身湖蓝色苏锦平绣上衣和流萤白纱裙,流知从妆奁中取出珍珠耳环在她耳前衬了衬,相形益彰。
流知和宝澶伺候她的时间最长,流知又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向来最懂她的喜好。
白苏墨颔首道好。
流知便上前替她梳妆。
虽说平日里是宝澶和胭脂在做,但流知手最巧。大凡重要的场合,白苏墨的梳妆还是流知来做,流知手艺并不生疏。
流知一面替她梳头,一面道:“昨日光顾着宝澶的事,还有一事忘了同小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