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知至屏风前,刚好见到白苏墨换了一身海棠色的薄罗衫子出来。这薄罗衫子最考手工,是精巧细致还是粗糙拙劣,一眼便能看出来。这衣裳也惯来最是挑人,尤其还是这海棠色的薄罗衫子,多一分倒显秾丽,少一分则又清淡,可这一身穿在小姐身上却恰好衬出肌肤似雪,眉间潋滟。
当真好看!
流知福了福身,问候道:“夏姑娘好。”
夏秋末亦笑笑。
流知道:“小姐,先前让厨房做的冰酸梅汤送来了,可要端进来?”
白苏墨莞尔:“好”。
她虽听不到声音,却读得懂唇语。旁人只要不是有心刁难,说得又快又生僻,她其实读起来不难。
流知回头唤了声,外阁间候着的小丫鬟便端了托盘上前。流知从托盘上端了两枚琉璃碗下来,一碗放在白苏墨身前,一碗放在夏秋末面前。
白苏墨指尖纤细,手捏着琉璃碗的勺子,无名指和小拇指微翘,应是不怎么爱喝冰的,却怕她介意,才陪她一道的,分明教养很好。
夏秋末叹道:“苏墨,果真只有你对我无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