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车外,楼上楼下,一根接着又一根烟,周燕焜从傍晚黄昏等到深宵午夜,等到破晓黎明。
沈薇梨整夜未归,也未见方小卉人影,楼上的灯彻夜关着,黑漆漆仿佛许久没有人住的迹象。
周燕焜坐进车里,一夜间就疲惫地长出胡茬,弓背趴在方向盘上,要被这种沈薇梨不理他的难受折磨疯了。
回来前出差时就失眠感冒,下飞机后未曾吃过东西,整夜未睡未阖眼而胃胀胃疼。
但这种身体上的不舒服,都不及心里蔓延的看不到他姐的难受滋味厉害,心里有蚂蚁在咬着他,心烦意乱。
周燕焜再次直奔沈薇梨她妈家。
沈薇梨自己家住在老城区,都是六层以下的多层老楼,周燕焜小时候放学后偶尔来找沈薇梨玩,开车进去的路已很熟。
路边还有一家的理发店,已经开了十多年,沈薇梨就在这剪发,有时候头发帘剪丑了,她会好几天不见他,因为不想听见他笑话她。
周燕焜熟门熟路找到沈薇梨家单元,上楼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
沈心莹咬着牙刷站在门口。
沈心莹脸一瞬间红了,忙摘掉牙刷往门后躲,戴着金手链的左手也都躲到门后,小声说:“燕焜哥?你怎么来了?”
可能觉得自己往门后躲的动作太过怪异,胡乱解释了句,“那个,不好意思,我感冒了。”
周燕焜一晚没睡,又抽了不少烟,嗓子更哑,“你姐呢,我找她有事。”
“我姐?”沈心莹睁着无辜的眼睛摇头,声音捏得也很细,“我姐一般不在家住的,她和小卉姐住一起呢。”
周燕焜神色不变,“把你手机借我用用,我手机没电了。”
沈心莹忙不迭点头,看起来很乖的模样,转身去卧室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