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出去了。
沈氏这才问慕婉:“你跟你三婶嘀咕什么?”
慕婉道:“没什么,三婶怀疑这事是二叔命人做的。”
“她也这么认为?”沈氏眼中犹疑更甚,旋即严肃了神情道:“婉儿,你跟娘说实话,昨晚你们是不是审过那放蛇之人了?”
事情已成定局,慕婉也不必再隐瞒了。
“是的,而且那人已经供出了项管家。”
沈氏倒吸一口冷气,薄责道:“你这孩子,昨晚怎不告诉为娘?”
慕婉容色平静:“告诉娘的话,娘会怎么做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如果,昨夜大哥不幸被蛇咬了,娘也预备这么做吗?”
她太清楚娘的心性,优柔寡断,太顾念亲情,就算这几年二叔二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恐怕娘也没往心里去。可她点点滴滴,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明白,不是她小心眼,无容人雅量,而是……她已经死过一回,就死在所谓的至亲之手,让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沈氏哑然,支吾着说:“可这不是没咬着吗?”
俞妈听不下去了:“夫人,这次没咬着,那下次呢?”
沈氏恍然一震。
“娘,长痛不如短痛,我们没有多余的命去赌这个侥幸。”慕婉沉声道。
沈氏默然良久,终是一声叹息:“你爹若泉下有知,怕是也要伤心了。”
慕婉凛然:“若是爹在天有灵,爹不会愿意看到咱们长房再有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