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让保镖揍他,他很快哭了,说他从医以来就没出过错,就算我要打他也得让他弥补完错误再说。
我只能也把他弄回了英国。
虽然到了冯伯伯的地盘,安全起见我还是深居简出,只是这回没有断网,每天都能收到越来越坏的消息。我的食欲越来越差,可能是到了冬天,到后来干脆不想看消息,宁愿窝在床上睡觉。这回冯伯伯的庄园跟上回那个也差不多大,我住在中心的城堡,食物储备充足,佣人很多,服务很周到,就是暖气设备有点老化,晚上停转阴冷得很,我有时半夜会饿醒,想穿着睡衣去厨房吃个宵夜简直要人命。
哎,房子太大了有时也麻烦。
我的例假迟迟没有恢复,许医生只能不断地调整我的食谱。结果除了改善了我的胃口,愣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不抛弃不放弃,依然缠着我的厨师搞食疗,我嫌他动作慢,问他能不能用药。
他闪烁其词。
我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除夕夜得到印证。
我酒量一般,平时也就小酌怡情,许医生之前要求我戒酒,我也就戒了。不过除夕夜总得喝点。我身边没有亲人,保镖们也是一样,干脆坐下一起吃。我喝第一口酒就无语了——许医生给换成了葡萄汁。
格格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了。
我心头堵得慌,往日最喜欢的烤羊腿吃了没几口,就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我狠狠洗了把脸,看向镜中的自己。这张脸依旧光鲜靓丽,与十七岁那年跟关广国谈判的模样相差无几,而内里的灵魂,是否也肮脏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