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伤害人家人家怎么会报复你?
“那你送我口红也是为了跟我分手吗?”
他把车停在我家楼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第一次听他这样温柔地说话:“那取决于你。”
我心中叹息。终是涂上那支新口红,正打算下车印在车窗外,以示我也成了他的前女友,却发现他锁了车门。外面下起挺大的雨,他没撑伞就下了车,迅速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座窗外,抹去车窗中央一片雨珠,闭了眼,把嘴凑上来。
呼吸蒸腾出雾气,我看不清他的脸,故而没有闭眼,轻轻一触,将口红印留在了窗内。
他还是没有上楼。我上楼后不久,发来干巴巴的一句晚安。
我回他:“宋老师,晚安。”
宋老师的家在首都,我的家在伦敦,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迟源居然也在申请英国的研究生。
我问他警察现在都这么闲吗,他请我别自恋:“我也是美术出身,半路考了警校,不过借保护你这个人证的机会回去读书。”
格格一想也是,他功底比我还好。
我妈和我舅都毕业于皇家艺术学院。这是全英最难毕业的院校之一,格格有心效仿,却不想为了毕业秃头。
当然,我这水平估计也考不上。
我就去问我舅,伦敦有没有什么好考好毕业的野|鸡|学校,我去混个文凭也就罢了。
我舅长叹三声家门不幸。随后真诚地建议我别浪费钱去读野|鸡|学校,还是抓住手头每一分钱混吃等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