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因为我,变卖了所有资产,是真的打算去法国定居的。
可是走|私|船很破,很污糟。我压下的迟疑,终于在看到一个又一个色眯眯的黑|鬼|时被勾起。
当我看见有妈妈抱着孩子随地|大|小|便时,没忍住吐了。
初恋说时间还早,可以上岸吹吹风透透气。
走私船上很热,我的外套还在他妈妈手里。我知道岸上会冷,走出船舱时却没有带上外套。
很顺利地,吹了一会儿我就喊冷,让初恋替我去取外套。
我目送他的背影,等它完全消失,转身就跑。
我是个吃不了苦的人。
当时一腔热血,却以为自己可以。
我很快遇到了我爸。他打完我便脱了外套,将我裹住,走了没多远我便又想吐,他脸色不大好,等到了车上私人医生一看,确认怀孕后他气得又扬起巴掌,却落在了自己脸上。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第一次流露祈求。我们是亲父女,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愿意舍了这个孩子,前提是他得让他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到法国。
他答应了。
堕胎手术打了麻醉,其实不是太痛,只是那种身上少了一块肉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的。
从此我便知道,我的灵魂脏了。它贪图安逸、出卖爱人、出卖理想,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舍弃。
可我不愿承认,选择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