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瞬间，牧希突然察觉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那目光微妙极了。目光的主人有意收敛，但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躁动和阴沉，那是难以被藏起来的情绪。

牧希装作不经意地扫了过去。

怎么会是他？

牧希愣了下。

是龚长歌。

她对人的目光很敏锐，她可以肯定龚长歌的目光的确是冲着她来的。

这就很奇怪了。

但这不可能是错觉。

牧希先按下了心中的疑惑，等回去之后，她大可以问一问顾景轩关于龚长歌的事。

庆功宴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要一起拍个大合照。因为顾景轩的缘故，牧希又一次被推向了合照的中心位置。再次让主角沦为陪衬就有些尴尬了，牧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顾景轩也婉拒了和他们一起拍照的提议。

换位置的时候，龚长歌无意中碰到了牧希一下，那瞬间，龚长歌低头看了一眼牧希。牧希就这样意外地触到了龚长歌眼底的深沉之色。

牧希本能地微笑了一下。

龚长歌伸手拉了一下她：“别往外走了，你是女二，再往外你就要去和女三抢位置了。”带着些微调侃的味道，听上去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但牧希是什么人？她从前在后宫中挣扎生存，对于拿捏揣摩人的情绪最擅长不过。龚长歌的确有些怪怪的，这点她可以肯定。

牧希无比自然地脱开了龚长歌的手臂，脚下站定，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