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拾光你振作点,没事的,会没事的!
谢成堂无助地想要去抱她,想要去扶她。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可是没人能听见他说话。
他从来不知道梦可以这么无助,这么恐怖。
仿佛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让他愤怒与崩溃的了,可是他又看到了他的姐姐,他的亲姐姐在梦中的他上班之后,和赵美心合伙,在李拾光饭菜里下药。
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在工地上挑砖拌水泥比壮年男人还厉害的拾光,突然身体就那么虚弱了?她脸色总是苍白的,动不动就生病,身体的免疫机能被毒素破坏,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
她与他,终于形同陌路。
她要和他离婚。
他怎么会愿意?即使梦中的谢成堂将赵美心堕入拦你和那个孩子远远的卖到非洲,那又怎么样?
他的孩子回不来了,她也回不来了。
醒来后,谢成堂整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浸湿过,脱力一般躺在床上,目光呆愣地望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太真实了,真实的仿佛一切都是他亲身经历过,一点点和她一起经历她的每一次的痛苦与绝望,看着那样年轻的她,像一朵枯萎的花,逐渐凋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