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量的距离甚是准确,只二十余步。配合着身侧之人,微生澜自然而然地放缓了步调。步伐轻缓并不显得拖沓,反而是沉稳庄重。
礼乐之声奏鸣,不绝于耳。
“唔……”至殿门还有几步之隔,身侧之人却是发出一声闷哼。额上浮现几许细密汗珠,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现则更甚之。
在这情境之下微生澜没有丝毫犹豫就伸手揽住了祈晏的腰,不过几步之遥,且这一动作做得很是流畅自然,在身后一种臣子眼中不过是年轻的帝王在表现其对君后的重视疼宠。
殿中的情境不可窥探,一进殿门,祈晏便斜倒下再站不住了,当然微生澜是不可能会让自家夫郎摔在地上。
“辛苦晏儿了。”微生澜把人横抱着,祭祀殿中无有凳椅只有跪立时用的软垫。入这殿中按着规矩少说也得跪上两个时辰,历任帝后皆需经历,但自然是不至于要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形式虽重,也许考虑实际。
如冬寒之日在冷硬地板上跪上两个时辰,非得是跪出个好歹来不可。
将怀中人放坐在软垫上,微生澜探手去为之揉按着正细微颤抖着的双腿。
“痛。”在心悦之人面前,祈晏反而是对痛楚不加以掩饰。疏冷的眉因疼痛而微蹙起,直白地说出了自身的感知。只不过疼痛同时,双腿被抚触时产生麻麻痒痒的感觉又让他在不自觉地更加颤抖着身体。
在一番揉按下自家夫郎非但没有渐平复下来反而还颤抖地更厉害了些,微生澜未停下动作,但于此基础上在其柔软的面颊与唇瓣上还落下了安抚的细密亲吻。
“嗯……”玄色衣袍的美人微张着的唇间逸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微生澜一怔,忽尔才发现自家夫郎的一张面容都晕上了淡淡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