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拔除这根长刺对他自身而言也将是鲜血淋漓,说到底祈晏是不舍得让现正被他亲吻着的人难过。
微生澜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有些急促,衣襟处起伏的幅度也随之增加。她是被自家夫郎方才的一系列动作给惊讶地彻底愣住了半晌有余,回过神来便想伸手抚平这怀中美人的眉间哀意。
指尖没能触及自家夫郎的眉,只来得及抚在那一头乌墨长发上,因为对方在她动作之前就换了个姿势……此时脖颈上又传来与方才相同的轻微痛感,微生澜只觉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嘶……”欺骗性地发出了吃痛的抽气声,实际上脖颈上这点痛感对她而言是低到可忽略的地步。
但祈晏偏就吃这套,本就没舍得用力咬下,听到这声音后更是在刹那间彻底失了力道。
“晏儿这般……到晚上可能禁受得住?”微生澜并不直接提正文,而是弯着眉眼在祈晏耳旁温言低语。
怀中人用柔软的舌一一扫过她被留下印痕的颈侧肌肤,带来丝丝痒意……这人是不知道这种行为对一个女子而言无异于撩拨吗。
只言语逗弄,怀中人冷沉如墨的眸子便轻易起了一霎动摇。
若是平时听闻此类话语,祈晏定是当即就乖顺地任心悦之人予取予求,但现关系到领地将被他人侵占的问题……他决计是不能妥协。
怀中这只猫儿即便伸出藏纳多时的利爪,微生澜将其揽抱着时也仍是觉得柔软可欺。至多是轻挠几下引起她的注意以表达抗拒不满,但又并不舍得真正抓伤她。
思索着微生澜就眸带笑意然不容拒绝地捏住了怀中人的下颌,迫使其微仰起头,姗姗来迟地回应起对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