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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澜走近后就先握住了轮椅上那人的手,熟悉的温凉触感与细腻肤质。

祈晏本还在对方想挪开他的手时的有些许微弱抗拒,但当他的掌心被对方以指尖极其轻柔地抚划勾弄……他便又轻易败下阵来。

失了衣袖的遮挡,待看清自家夫郎手中的物什为何,微生澜也不免有有一瞬间的微怔。

这是洛华节上她送予祈晏的那盏花灯,记忆中是已在这人的……摧残之下变得破烂不堪。

“来年再送你一盏也是无差。”原本精致讨喜的花灯现在的模样实是有点儿滑稽,但想到自家夫郎如此花费心思,微生澜还是愈渐柔和了眉眼。

祈晏确是费心粘合了一整个早上,无奈灯缘纸壁上的划痕太多,粘合起来后反而更加难以入目。

他这次万分难得地竟反驳了微生澜的话,声音虽低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执着意味:“……不一样。”

被他弄得这么丑的东西却让这人给见着了,祈晏只觉面上温度因此上升了许多,似隐隐发烫。

精神过于疲乏,即使在这人面前想着要时刻保持良好形象,祈晏还是忍不住微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眸中明晰浮现出困倦色彩。

“今早就说让你再多睡会。”微生澜对此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家夫郎打定主意要每日与她一同早起。

然而两人每晚躺在同张床上总不免一番温存,祈晏作为被索取的一方又是这病弱的体质,欢爱中尚能坚持,但云雨过后都是占了微生澜怀中位置就沉沉睡去……都这样了还非得再早起折腾自己。

被微生澜俯下身来轻揽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顺披散在身后的乌墨长发……祈晏低低地呜了一声,眼前之人疼宠的动作总让他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