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端和大熊猫也冲上来,子昭低声问:“傅悦的斗笠和青铜长斧怎么会在这里?”
鹿端也看了一眼那个稻草人,长叹一声:“大王,一言难尽。”
子昭也不多问,抱起锦葵就跑。
只有鹿端,一直留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慢慢地捡起地上的金色斗笠和青铜长斧,然后,慢慢地把那件褴褛的华服从稻草人身上取下来,非常珍重地放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然后,它朝着暗处的阴影凝视,发出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声音。
一阵风来,松涛阵阵,古松的深处,雪白的云彩迅速转为黯黑,仿佛漫天的眼泪随时会倾泻下来。
那一年的雨水特别多,连续好些夜晚都淅淅沥沥。
有一天夜里,锦葵睁开眼睛,听得淅淅沥沥的雨声,伸出手,竟然微微的寒意。梦里不知身是客,她刚要起身,却一阵眩晕。
“傅悦,我口渴……”
没有应答,她揉揉眼睛,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人。
有轻微的脚步声,她睁大眼睛,看到一个人慢慢地靠近,一看到她睁开的双眼,顿时惊喜大叫:“锦葵,你醒了?”
对面,银丝草编织的雪白帘子,屋角一盆燃烧正旺的炭火,旁边一只高的青铜花瓶里斜斜地插着三五枝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