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琮还在,傅悦不再。
原来,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
可是,她宁愿把这一切反过来。
朝阳已经透过爬满紫藤的窗户,她赤足站在地上,茫然地看着窗外。
桌上,满满的一碗水。
她明明记得陶碗早已被自己摔碎。
忽然奔过去,从包袱里拿出一面小小的菱花镜,镜中人面色惨淡,但是,干裂的嘴唇已经温润,高烧也已经退却——此时,她一点也不渴了。
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杯,杯沿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药味。
她不敢置信,忽然推开窗户:“傅悦,傅悦是你吗?”
四周,空空如也。
好一会儿,传来敲门声,睡眼惺忪的掌柜嘀嘀咕咕:“客官,你都三天没出门了,今天还是吃自备的干粮吗?要不要小店给准备点新鲜饭菜?”
已经三天了?
锦葵好震惊。
三日不吃不喝,又发着高烧,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就病愈了?
再说,自己哪有自备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