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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君玉和拓桑刚走进院子,忽然听得屋子里朱四槐那声惊喜的“二公子”,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朱渝。”

她走进屋子,朱四槐正扶了朱渝躺下,忽然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进来,不由得怔了一下,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只说得个“你”字,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君玉,就没有再开口。

君玉走到床边,只见朱渝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似乎从来就不曾醒过来似的。她伸手摸了摸朱渝的鼻息,朱渝依旧闭着眼睛。君玉看看放在一边的水盆,用帕子擦了擦他慢慢有了些血色的面颊,他闭着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君玉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朱四槐才低声道:“二公子,她已经走了。”

朱渝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再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夜刚刚黑去。

那个红色的身影进来,然后又出去,朱渝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自从醒过来后,每次她来他都清楚,有时是她一个人,有时拓桑和她一起。每次,她都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或者帮他擦擦脸擦擦手,或者干脆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拓桑为他治疗。但是,无论是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还是和拓桑两个人一起出现,他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直到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朱渝忽然睁开眼睛抬起手,手上还有她留下的余温。

“二公子……”

“我已经完全好了。”

有拓桑那种超乎寻常的医术和弄影先生留下的良药,再加上君玉和朱四槐的细心照顾,想不尽快恢复似乎都不太可能。

“二公子,大军已经沿着您安排好的路线退守外大草原。我们是不是马上启程赶上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