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朱渝:“我真不明白,君玉如此人物,怎会惹得你从小到大那般讨厌他?”
“嘿嘿,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从小就十分讨厌她,秦大人,你待如何?又为她抱不平了?”
“你两人的恩怨,我也无意过问,不过,我奉劝你,千万别有那愚蠢的想法,想去擅闯什么”博克多“密室。现任”博克多“十分受教众拥戴,我从来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行为不妥之处……”
“那他何故缺席换袍节?”朱渝截口打断了他。
秦小楼一怔,他也一直在忧虑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才道:“赤巴说”博克多“重病提前闭关,这又有什么可疑的?”
朱渝大笑起来:“秦小楼,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牵强么?当然,你如此崇拜那”博克多“,你自己肯定是觉得合情合理的了?”
“”博克多“出关后,会自行交代的……”
“嘿,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交代。”
然后,朱渝也不等秦小楼回答,就大笑着远去了。
拓桑刚刚完成了那套最为复杂的定心术的最后修炼,慢慢睁开眼睛来,虽然密室里面寂静无声,他却清楚的知道,此刻外面快要接近黎明了,又将开始风雪交加的一天。
他看看君玉,君玉还没醒来,脸上的神情非常平静,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睡得极为香甜的样子。
他凝视着那样安宁的笑脸,她虽然是躺在宽大舒适的羊皮褥子上,而睡觉的姿势却是那种绝对标准的军人神态,就连睡梦中也丝毫不敢松懈。
他更深刻的体会到,她从少时开始就生活得何等的艰苦。因为长期在军中,为了防止身份泄漏,她每一刻都要小心翼翼,许多年后,就养成了这般如苦修的僧人一样,几乎算得上是一种极端严苛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坚韧如磐石般的性格下面,却一直是那样宁静而温暖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