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意。”反正都只是个称呼,罗非对这些已经不在意了。
“怪不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行啊哥。妥了,我先出去给你买个手机去,你钱包和身份证还在我妈那儿呢。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
“不用了博渊。一会儿我自己联系姨妈。你还有课呢,别耽误了。”
“那你能行么?”梁博渊确实有课,但是他也是真不太放心他这表哥。
“行。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明明躺了那么多天,本该感到疲倦的,但是他并没多少那样的感觉。也许他和罗非这样重新活过来,总有些反常的吧。
“那行。再给你留张卡吧,密码你知道的。”梁博渊从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卡,连同席宴清的钱包一块儿给席宴清,“你这钱包找到的时候就折了,卡我估计未必能用,不行就先刷我这张。我的电话还记得吧?出去第一件事一定得先买手机啊!”
“放心吧,记得。”
“哦了。”梁博渊瞅瞅不久前似乎还喜欢他让他有点无奈的某个学弟,“那我哥就拜托你了?嗯,嫂子。”
“放心吧,我俩都没事了,挺好的。”罗非说完笑笑,拉着席宴清一块儿坐到了沙发上。他妈妈帮他订的高级病房,里头设施还挺好的。至于梁博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席宴清的表弟。看起来对席宴清很不错,所以他印象还行。就这样了。
梁博渊偷偷捏了一把大腿,有痛感,确定这不是梦,便小声自言自语着什么往外出去了,而罗非和席宴清坐下来之后则开始规划新的生活。
在华平村的时候,孩子们都大了,所以都搬出去了,他和席宴清老两口便在家种些吃的,过得也十分不错。如今回来了,以后他们肯定还是要住在一起,虽然没办法再见到孩子们,但是一想到孩子们都过得很好,他们也放心。
只是以后做什么,还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罗非是定下来要跟姥姥学手艺,而席宴清,他马上就毕业了,所以不打算离校。他会按照之前的准备,去农研所先发展一段时间。之后么,他想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考个《医师执业证书》。
在华平村的后半辈子闲着没什么事,尽跟骆天启学医了,还算有所成。希望以后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罗非觉得这样挺好。然后他们自己努力再买一处小房子,最好是有地的那种,还能自家再种些菜,继续吃无公害。
小两口拍板,决定就这么干,于是第二天感觉身体依旧没什么不适之后,便先一块儿去买了新手机,补办了一下手机卡,同时把银行卡也登记挂失了。反正一天基本上就在忙活这些,等忙活完了回罗非这边的病房,罗非姥姥也回来了。
老太太就担心这宝贝外孙醒不过来,如今看他活蹦乱跳的,又是笑又是哭的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而且对于罗非和席宴清的事儿,老太太也看开了,感觉只要孩子还在,其他的就随孩子高兴了。
人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指不定发生些什么意外,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喜欢,那还活个什么劲?
“姥姥,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多陪您,不让您担心。”撒娇这事儿是干不出来了,毕竟灵魂一把年纪。但是认真地去陈述一些想法还是可以的。罗非握着老太太的手,“等再过些天,我陪您去听戏,还陪您一起绣花。”
“好嘞,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啊,可不能反悔。”
“知道了姥姥,我才不会反悔呢。”
在古月芳的提议下,罗非和席宴清又都做了一次身体检查,确认恢复得非常不错,两头便把出院手续都办了一下。
罗非和席宴清本来都以为要花不少钱的,没想到走完保险,自己掏的加一块儿居然还不到两千块钱,完全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里了。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想要像上一世一样自在悠闲,确实又要重新努力一把。
席宴清又回到了学校,而罗非则办了退学手续。打这日起,他就专心到他姥姥的教室去学习,顺便当助教。而席宴清,在导师的推荐下如愿进了农研所。
八年后,罗姥姥退居二线,很少教学生,罗非成了古月绣坊里的新老师,而席宴清,他跟了一名老中医学习。
这位老中医姓李,五十岁出头,医德不错,就是脾气有些怪。但由于能力确实高,大家都十分敬重,同时也有不少人羡慕席宴清拜了这样的医者为师。
每次有患者去找李医师,都能见到席宴清帮忙记方子的样子。
但实际私底下,他们却是这样的……
“哎?宴清啊,你说这里减了这一味药之后效果就差那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