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俩真是越长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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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罗毅就如期出发去了县城。罗非和席宴清担心给弟弟压力,也没刻意去送。而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大家仍是各自忙活。罗毅和景容每天去放羊,回来之后一个清理羊舍一个准备吃食,而骆勇和罗茹则一个忙着喂鸡收蛋,一个忙着尽情拥抱室外空气的美好。
席宴清和罗非仍然在园子里转悠,收果收到怀疑人生。
幸而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一转眼罗毅回来了。虽然现下还不知道罗毅考没考过,但是看罗毅的状态还是十分不错,看来十拿九稳。
李月花如先前跟罗非说的那样,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庆祝小儿子考完试的同时,也庆祝女儿出了月子。一大家子围成一桌,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晚上回去的时候,六大两小一块儿回的,路上闲聊,骆勇随口问到:“这免了田税跟不免当真差很多吗?”
席宴清相对清楚些,便说:“那是自然。如果四宝真能考上秀才,按咱们宇庆国给秀才的优待,首先咱们几家所有的田税都能免。咱们几家的地加一块儿怎么也有三四十亩了吧?那就得按一成五交税,一亩地就算出一两银的收成,那还得交一百五十文呢,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就出一两银的收成。这么一来咱们几家加一块儿至少省好几两银子。”
好吧,其实几两银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啊!
骆勇点点头:“那还真不错。”
当然,这话就是私下里先说说,几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在罗毅面前提。
罗毅自己也是十分淡定,回来之后一点也没为成绩着急,而是该读书还继续读书。他似乎是真把学习这件事认真刻到了脑子里。
半个月之后,县里贴了榜,有人亲自来告诉罗毅考中的消息。但是罗家十分低调,并没有出去张扬,直到秋收的时候,他家在谷场里没有交一文钱的税,大伙才知道,这罗家真是了不得了!
“四宝他娘,你这可不成啊。”有好热闹的乡亲说,“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们家四宝考上秀才,大伙就去你家热闹热闹,你这咋还不声不响的呢?”
“我这不是怕不准成嘛,得,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这样儿,大后天,大后天咱们都能忙完了,大伙都上我家热闹热闹去,大伙说成不成?!”
“成!”
“四宝他娘,你都不问问你当家的,你小心回家他跟你火。”有人笑说,“到时候咱们可还咋去了?”
“火啥火?我家当家的才没你说的这么小气。”李月花笑着看向罗天:“你说是吧当家的?”
“对,我家里的事,我家婆娘说了算!”罗家最近一连串的喜事,罗天每天都心情好得很。再说了,家里的事本来就他媳妇儿说了算,他只管干活。
“那可说准了,明儿个大伙都去老罗家吃席去!”
一溜烟儿的应和声,直接把谷场的气氛提升到最高。
在场的大概也就只有秦桂枝笑不出来了。想当初他不让罗非进她家门,总觉着罗非配不上她儿子,如今倒好,她家越发败落,罗家倒是越来越好了。这会儿罗非要是她儿媳妇儿,她是不是也就不用愁这田税的事了?
可惜这世上就没有如果。
有人问秦桂枝最近怎么不见张扬帆,秦桂枝含糊不清地说张扬帆有事出远门了。然而这事很快就被人发现是骗人的。张扬帆根本就没出远门,而是迷上了赌博,赌得家里欠了不少的钱,把地都卖了一大半了。
本来老江家还寻思着,左右孩子也找不到好人家,不如就拿点银子过去,跟秦桂枝说说,再让张扬帆跟江白宁一块儿过算了。但是一看张扬帆迷上赌博,哪里还敢这么做?
最后媒人给江白宁介绍了个临村的老鳏夫,老江家出了不少的聘礼才让对方家同意。至于江白宁嫁过去之后过得怎么样,那就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
秋收彻底过去之后,又要迎来寒冷的冬季了。雪白带走了最后一抹秋色,让及目之处变得银装素裹。罗非家的燕子窝里的住户都搬走了,罗非终于不用在带孩子之余还得每天兼职铲屎官!
哦不,还是铲屎官,谁让家里还有鸡鸭鹅呢。
“人家都到田里去拾牛粪作肥呢,二哥你还嫌家里粪太多。哈哈哈哈哈。”骆勇个大嗓门儿,笑得地都要震了。
“那你就铲吧,我这儿的羊粪也归你铲了,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景容抹着汗,直起腰来休息的空档笑说。入冬之后大家都开始闲了,他相反,开始忙起来。因为这个季节羊要配种,还要多存些牧草以备过冬,每天还得给羊们配饲料,蓄水,这一天天从早到晚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