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一生中第二次脆弱(最一次脆弱是母亲病逝时),也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并未令她失望。
如果真有什么好处,这是唯一一次吧?
女人,真是奇怪,她想起的,竟然是这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嘴贱到极点的男人,态度的改变就是从自己怀孕开始的吧?自从怀孕后,他再也没有说过太毒辣的话了。
可是,这仅仅只是他想买下那个孩子,不是吗?
“小姐,你怎么一直不讲话?莫非那糟老头已婚,你是小三?”
“我呸!你别这么恶心好吗?人家是未婚!我对小三向来无爱。”
“这就奇怪了,又不是做小三,那人又不打你骂你,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待见他?”
“……”
“是不是心虚了?莫非那可怜的糟老头其实对你很好,是你见异思迁又爱上小白脸甩了他?”
她怒:“你懂什么?我们之间不过是金钱交易而已。”
“哈哈,有趣。小姐,你既然拿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买个小房子连按揭都困难?或者说,你品德高尚不爱钱?”
“且!我不是不爱钱,我是怕拿了钱被砍手,泼硫酸。哼,要是没有这些危险的话,我早买个大别墅,住五万英尺的房间,每天醒来有一万名男仆伺候着。”
他哈哈大笑:“你拿了钱跑得远远的不就行了吗?”
她撇嘴,说得简单,天涯海角能去哪里?
他好奇极了:“按照你的说法,那位可怜的糟老头从不打你骂你也不强迫你还给你钱花,你对他是避之不及;而你的高富帅的母亲压根就看不上你,可你还拼命贴上去,你是傻了吗?”
“你懂什么?那是因为他对我好。”
“好到什么地步?”
“至少他从不嘴贱,从不伤害我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