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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以后。”

这个小地方,报警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她不过刚经过官匪一家的闹剧。

她就算是想帮,也要当事人有这个意识和意愿,不然自己都全身难退。

如果丁美伊的继父和母亲知道是她赞助人钱跑路,不知道会怎么闹,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讲道理。

虽然她是个律师,却深谙这点。

林钦大学毕业,参加过‘律师进农村’的活动,很多事情见怪不怪。

不说是这个年代,后面她就接触过很多案子。

一家的女性去做色情服务,来养家里的男人。

其中有一件她记忆特别深刻,有个女生才十几岁就被她亲妈带去接客,后来有次逃跑的时候被打坏了头,神智不清醒了,家人就收了笔钱把她卖到了更偏远的地方。

有次打拐行动,警方发现了那个神经不正常的女孩子不是本地户口,涉及人口贩卖,可是想要遣送,都没地方送。

陆静然虽然见多了,却也做不到麻木不仁,想要尽自己能力帮别人。

丁美伊红了眼眶:“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木头,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静然:“你保重,凡事留个心。”

丁美伊看着人又问:“我要走了,难道你都不为我哭一下吗?”

陆静然拍了下人的肩膀,没说话。

国庆节假期的前一天,丁美伊在宿舍住了一夜,第二天和班主任请假,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家。

这个年代不是每家有公用电话的,自然不能实时的联系家人。班主任问了几句就准假了,放人走了。

丁美伊从头到尾没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等她的母亲发现不对劲,女儿放假都不回来,家里还少了两套衣服和她的身份证,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