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魔鬼。冯妙芝第一次觉得一种挫败就如一个人原本已经站到了高山之巅,却忽然一个巨狼卷起来,滔天一般的浪花,瞬间将人们淹没了。
她的声音异常干涩,异常愤怒:“冯昭仪,这能说明什么?焉知你不是故布迷阵?就算你挖出了这个盒子,也不能证明你早前埋藏的盒子里没有东西……而且,艳红的帕子是你派人偷去的也不一定……”
冯妙莲哈哈大笑:“冯皇后,你太高估我了。我就那么深谋远虑,预测到你今日会如此整治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冯妙芝答不上来。
却反问:“厌胜恶毒,本宫岂会自己诅咒自己?”
大家再一次失去了判断。
按理说是冯皇后诬陷冯昭仪。
可听冯皇后这么一说,又觉得,是啊,哪有人自己诅咒自己?瞧,冯皇后的那个小木人胸口上还插满针呢。那得多难受呀。
“冯皇后,你明知咒是咒不死人的。否则,这世上哪有苦肉计?”
“贱人,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问问艳红不就一切清楚了?”
艳红趴在地上,身子如筛糠似的。
“奴婢……奴婢句句属实……奴婢没有撒谎……的确是冯昭仪埋了厌胜之物……”
拓跋宏站了起来,亲自走到艳红身边。
艳红叩头,不敢目睹天颜。
但是,她能听见陛下的脚步。靴子踏在耳边的声音,身子如筛糠一般。
他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艳红,你听好了,你家里还有十几口人,你的祖父、父亲、母亲,三个哥哥,两个嫂嫂,几个侄子,你的最小的哥哥是一名御林军……今日是朕问你话,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朕一定诛灭你全家……”
不过一个婢女而已,皇帝何以如此清楚她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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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皇后,就连冯妙莲都很意外。
“艳红,你只需要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