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军一笑,若无其事。
“四太子,你几时成了赵德基的忠臣孝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金兀术一拳挥出去。
飞将军只是略略侧身。
灰色的袍子都没有抖动一下。
就如锋利的矛,攻击的却不是坚韧的盾牌,而是一堆棉花。
刺进去,就无法出来,软绵绵的。
金兀术顿时偃旗息鼓。
“本将军自起事以来,纵横两河,太行山脉,南下追击,所过处,秋毫无犯,在两河更是驱逐边境土匪,驱逐窥探金军,恢复生产,开荒屯田,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四太子,你所说这些,无非是白费唇舌。如果你觉得骂我会让你比较痛快,比较解恨,就放心大胆地骂!每天都马上千万次,都无关紧要!”
金兀术一口牙咬住,几乎没有碎了。
飞将军依旧满不在乎:“四太子,你还是写吧。”
金兀术几乎要崩溃了。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没有任何的情绪了。刀枪不入。
历来成大事者,就得要刀枪不入。
更何况,他手里有一张王牌——出逃的赵氏王子。
在北方,那是名正言顺地号令群雄。
“岳鹏举,你再厉害又如何?你终究是一只地老鼠,一辈子只能阴暗地躲藏在阴沟里的地老鼠!就算是得到了天下,你也露不出水面,当不成皇帝,还是终究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从未想做什么皇帝!”
“赵氏皇族,就没一个好人,哈哈哈,你当心一点,赵德基可以莫须有地杀你,那个你暗中扶持的主子就不会?他一旦登基,你也许比在赵德基手下死得更惨,哈哈哈,我不管你当初是怎么逃出去的。但是,你必然还要死第二次……哈哈,你终究还是无法善终!”
“这一点,就不劳四太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