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刺杀他。”
“哪怕跟秦桧同归于尽我也不在乎”她更是不耐烦,“你不要再找借口了,到底告不告诉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充满了一种狂躁的热切,他忽然醒悟,她真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花溶,我真不知该说你是愚蠢还是自大,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你何必强求?”
“有所为有所不为,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就为一个安心,连儿子也不顾了?你若忘了,本太子就提醒你,扎合是怎么死的?你已经害死一个对你好的人了,你还想怎样?”
心里的愤怒如即将爆发的火山:“扎合是你们金军害死的,是耶律大用害死的……”
“若不是你指使他,他还在燕京卖烧饼卖奶酒,他怎会死?”
花溶重重地呼吸,双眼冒火,却反驳不来。扎合之死梗在心里,她曾不止一次自责。
“你看你自己,这些日子,到底成个什么人样?你去送死,死不足惜,你的儿子怎么办?难道你真指望秦大王帮你抚养遗孤?”
她呼吸更加急促,根本回答不上一个字。
他冷笑一声:“秦大王早已结婚生子,难道这是假的?就算他对耶律大用的女儿没有感情,难道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感情?你怎能指望他还能待你如旧时?”对秦大王的恨已经入骨,他滔滔不绝,“你以为他真心对你?要是真心他会在你之外另外娶妻?真实的原因,是他对你腻烦了,再也不想在你身上花什么心血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为除了你之外,天下就没有其他女人了?其实,你花溶又算得了什么?比你美丽比你好的女人成千上万,你凭什么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