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华不屑一顾:“恩宠?四太子关键时刻,可从没选择过她!”
耶律观音见她满脸的得色,受伤也成了考验四太子恩宠尺度的试金石,她内心妒忌,却又心生一计,事到如今,自己算是完全洗白了,谁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她一转头,见王君华得意的眼神有些奇怪,可是,一转眼,她以为自己花了眼。两个女人各怀鬼胎,耶律观音又虚情假意地安慰几句后离去。
帐篷内,寂静无声,唯有门口的一只锅子咕嘟咕嘟在煎煮着草药。锅子就在花溶的视线里,她盯着锅子,又摸摸儿子的手,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如果毒性蔓延,儿子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一个人奔跑着靠近,满头大汗,满脸还是怒气冲冲的,如一阵风卷进来:“花溶,你到底又要给儿子服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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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正在喂儿子喝一碗褐色的药汁,孩子昏迷不醒,只能强行灌下去,他依旧无知无觉。
金兀术拉上门帘,外面是成排把守的士兵,真是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就连武乞迈也捏一把汗,以为四太子冲进去必然杀掉花溶。
帐篷里彻底安静下来,金兀术喘一口气,先去看看儿子,确信还活着,才气急败坏:“花溶,我按照你的意思办了,你还想怎样?”
花溶放下碗,轻轻擦拭干净孩子嘴边的药汁,才抬起头,盯着他,一时有些恍惚。明明是演戏,只怪他太逼真,又或者是昔日的伤痕太深?举刀的那一刻,想起当年王君华的那一刀,四太子的那一耳光,所以,到此,反将演戏当作了真实,四太子,真心假意,谁能揣摩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