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狼狈招架,大声说:“害你的是无耻赵德基,不是我!”
“就是你,你害我丈夫,害我……”
“没错,本太子是提出要杀岳鹏举方能和议。而是,若是赵德基不杀,谁能强迫他?哈哈哈,花溶,你夫妻在赵德基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只怪你二人有眼无珠,为一个无耻下流的昏君卖命,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本太子听王君华说,赵德基打你主意已久,岳鹏举尚未死,他就敢宣你入宫,无耻到这等地步,世上罕有……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大宋所谓的礼义廉耻?仁义之君?我看是禽兽不如,哈哈哈……”
花溶咬着牙关,气得瑟瑟发抖,金兀术跳开几步,忽然面色一变:“花溶,你还跟我做无谓的纠缠,你看看你家里……”
花溶回头,大惊失色,只见“怡园”东北的一角,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里正是自己的起居室。因为怡园太大,家里人不多,为了集中安全,花溶便将起居室安排在东边的阁楼,李易安住一间,自己和儿子虎头住隔壁一间。
她声音颤抖,几乎连不成句:“恶贼,你竟敢派人杀我儿子?丧心病狂的恶贼……”
“花溶,你少血口喷人……”
她再也顾不得金兀术,翻身上马,飞快地往家里跑,心跳得如擂鼓一般,只闪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儿子千万不能出事……”
这时,怡园的大门已经打开,家仆们正在取水灭火,她嘶声大喊:“虎头,虎头……”
“岳夫人,小少爷他…”
“虎头呢?”她顾不得回答,发疯般地往东阁冲去,漫天的火光里,只见李易安跌跌撞撞地抱着小虎头跑出来。花溶抢上前,跳下马背,一把抱住儿子,正要去扶李易安,只听得黑暗里呼呼的冷风袭来,李易安惨叫一声:“十七姐,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