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华恨恨的,因为四太子的缘故,又加上那次宴会上,花溶对自己公然的羞辱,为此,自己还遭到四太子的驱逐,她对花溶从此真是视为第一等的心腹仇人,听丈夫提起她,恼怒说:“我已问过义兄,义兄说她伤重不治,岂能兴风作浪?”
秦桧忙说:“自家不是不相信王医兄的本领,而是这女人非比天薇,我早已打听过,据说官家海上逃生,全靠她和岳鹏举夫妻俩救援……”
王君华有些慌了:“此事我也有耳闻,官家还把宫里的上等灵芝都派人送给她,真要好起来,可就麻烦了……”王君华是有名的悍妇,惯于欺上瞒下,可是,唯独对花溶,心里总是生了几分畏惧,生怕她活着回来揭了自己的老底。
“也罢,既是王医兄的诊断,想来也不会出错,夫人不必多虑。”
王君华这才哂笑一声:“怕什么?潘贤妃、吴娘子等早已被我收买得服服帖帖。放心,天薇这种小贱人,是兴不起风浪的,花溶贱人,更是早死早超生。只可惜老鬼你的鲟鱼了,我明天要拿去宫里孝敬几位娘子……”
“为何要送鲟鱼?”
“哈哈,老贼,你不知道,那几位娘子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区区三条鲟鱼,当宝贝一般显摆……”
秦桧放开她的肩膀,跌足说:“唉,夫人,你好生糊涂……”
王君华怒道:“我怎么了?”
“这鲟鱼是地方官私下贿赂我的。夫人,你想想,女人都善妒,她们一旦见你拿出那么多鲟鱼,岂不大肆宣扬?传到官家耳朵里,如果御史参奏一本,岂不是暴露自家受贿的事情?”
王君华一听,面色就变了:“老贼,那怎么办?”
秦桧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才说:“明天,你给宫里送100条鲈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