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桧夫妻和耶律观音也捏了一把汗,尤其是王君华,早已看不惯花溶的行为,自从射柳节上,就嫉妒得不行,见她今天赴宴,立刻想起金兀术要自己准备的那个满是南朝风物的房间,隐隐明白,肯定是为花溶准备的。
王君华见金兀术真的动了大怒,不再对花溶手下留情,心里幸灾乐祸,断定机会来了,又恼恨她竟然敢直呼四太子名讳,忍不住大声道:“花溶,你区区女子,竟敢对四太子如此无礼……”
花溶拍案而起:“无耻贱奴,我乃大宋宣抚使岳鹏举之妻,你竟敢对我直呼其名……”
这声“贱奴”,王君华饶是脸皮再厚,也羞红了脸,她性子泼辣,此时仗了金兀术宠爱,竟然抬手就打花溶耳光。
手刚抬起,已被花溶抓住。她一挣扎,面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耳光。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兀术,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宠爱自己的四太子竟然打自己!
四太子出手打侍妾,这还是第一次。
金兀术声音冰冷:“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我府邸以下犯上?”
“四太子……”
秦桧也吓得心惊胆战,王君华慌忙换了一副颜色,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四太子恕罪,奴家知错……”
“退下!”
秦桧慌忙拉了妻子就倒退出去。
耶律观音也是聪明人,虽然暗爽王君华挨的那一耳光,但此番也算是看明白了,不敢再留下凑热闹,立刻道:“奴也告退。”
金兀术瞪着按着佩刀的张弦刘淇二人:“滚!”
张弦怒道:“岳夫人离开,我们自然就走;岳夫人有难,我等纵然血溅四太子府也不敢离开半步!”
金兀术哈哈大笑,目露凶光,一招手:“好好,今日,本太子就成全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