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意外,只见来人已经近了,揭下高高的帽子,叫一声:“溶儿。”
竟然是皇帝和康公公、许才之等人。
花溶大吃一惊,赶紧行礼,将赵德基等让进去。
“岳鹏举呢?”
“他去巡逻了,我马上叫人去找他回来……”
“溶儿,不急,等他自行回来便可。”
花溶垂手站在一边,赵德基坐下,环顾四周,屋子里生着小火炉,十分温暖,桌上几碟摆好的饭菜,虽然简单,但看起来清香爽口。
花溶和岳鹏举成亲后,上无翁姑,下无小孩,在军营里更谈不上什么家务事,所以,岳鹏举虽为新任的“宣抚使”,临时的小家里也并未有什么伺候的丫鬟仆妇。临时的缝缝补补或者清粥小菜,都是花溶亲自动手,二人正你情我侬,也不愿有第三者打搅。
花溶站在一边,想起天寒,又急忙去为众人倒热茶。动作也有点慌乱,心里总是拿不准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
再看花溶,只见她一身家居的便服,头发已经梳理成了已婚妇女的那种发髻,估计是因为刚刚的一阵忙碌,白里透红的脸上罩上一层红晕,再也不复一身戎装时的英武,而变成了全然的妩媚。再看她流淌的眼波和转身倒茶走路时那种姿势——
赵德基阅女无数,一看之下,便知这是女子受到雨露滋润才会出现的那种水汪汪的柔媚。这种柔媚,以前,他从未在花溶身上看到过,如今才发现这样一份属于成熟女子的那种特殊的风情,比她少女时候清丽的样子更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
这一看,喉头不知怎么开始发紧,又忿忿的,很是失落,仿佛一棵红艳艳的苹果曾经放在自己面前,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却被人抢先一步。煮熟的鸭子也飞了。这一愤怒,居然浑身发热,脸也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