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欠你情。金兀术,从今往后,我们恩怨抵消,我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你同样如此。”
他凝视着花溶,心里的挫败变成一个结,那是对自信地一种挑战,她、岳鹏举,仿佛自己宿命的一个砍,如果迈不过去,永远算不上真正的雄才大略。男人最渴望的永远是两种东西,女人和胜利。可是,既得不到女人又得不到胜利,又谈何快乐人生?
这才是他一直要抓住她,杀掉岳鹏举的主要原因。
因为明白,所以花溶更是骇怕。
半晌,他才道:“你竟然如此对我说话!花溶,你可知本太子耐心已经耗光了?”
“耗光又如何?”
“到时,你就会跟任何真正的宋国女奴一般!”
花溶见他目光里闪过一抹不耐和狠毒之色,知他并非危言恫吓,更是心慌,情知,若落到他手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花溶,你逃不了。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乖乖跟我走,就立你为正妻,若是再抗拒,我抓住你,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为奴为妾的命运!”
花溶笑起来。
也许是火光,也许是这样的雾气,来得那么妖异,渐渐散开,她笑容妩媚,神采飞扬,忽然一箭,射向火把。
火把一灭,金兀术一愣,她却一打马,转身就跑。
待金兀术反应过来,她的马蹄声已经远去了。
他再吹口哨,就连金塞斯不知怎么也不听话,根本不停下来,再也追不上了。
赵德基一行此时也在山中奔逃,天色早已黑尽,奔跑中,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一众侍卫急急张弓护驾,却见只得一匹快马追来,马上的人早已听得前面男女声音混合,绝非金兵行踪,声音惊惶:“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