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若是将她随一众宋俘押走,以她的性子,非死在半途不可,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任何其他人去“调教”她。
“四弟……”
金兀术见他还待再劝,笑道:“二哥,我长期滞留宋国,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这女子就是我的乐子。你放心好了……”
“四弟,女人的乐趣在于温柔体贴,若性子太强,是没什么好的。”
“女人如马,越烈性的越是好马,一旦驯服,对主人会比普通马更加忠诚。”
“若驯服不了呢?”
“这!”
“驯服不了的马,就杀了!”
金兀术心里一震,见宗望紧紧盯着自己,他目光闪烁一下,才道:“天下没有驯服不了的马,也没有驯服不了的女人!”
黎明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花溶翻身起来,茫然地推开窗子,天空依旧飘着小雪。
她站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做疼,就去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门被推开,金兀术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白衣,外罩一黑色大裘,完全是南朝公子哥儿的装扮,满面笑容:“花溶,你起得这么早?”
她瞪他一眼,这贼子附庸风雅,这冰雪天,老拿一把扇子。
金兀术继续道:“今天是你们的除夕……”
她心里一酸,没日没夜的逃亡,连日子都忘记了,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了。国土沦陷,大宋忘灭在即,这里又是军营,连爆竹都听不到一声,谁会知道是不是新年?
她忽道:“敢问大金如何欢度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