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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泰峰将军觉得胸口一阵郁结,他想跟她辩论,可看看她那副完全独裁统治的暴君模样,怎么辩论的下去?

“……听说之前歌殿下曾经在审判庭提起过落日大学军事学院对学生的暴力教育不好,怎么现在你反而把暴力教育进行的那么彻底?”石泰峰将军郁闷到了极点。他跟诺也将军关系好,两者经常有信件往来,诺也将军提到过几次歌沧澜,导致石泰峰将军对歌沧澜的印象也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军部司令那边下来的信件说不准他帮忙,他还不遵守的伸出援手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似乎就是那种给她一个军队,她可以把暴君行为理论执行到底的人。

歌沧澜闻言又是冷笑,“学校和军营可不同,温床要有温床的样子,军营要有军营的样子,同样的,在什么地方就该用什么姿态来行事,还当自己在温床的杂碎,不教训怎么让他彻底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石泰峰将军发现,不能跟歌沧澜辩论,否则很有可能会被洗脑,于是乖乖闭上了嘴。

歌沧澜看着眼前的大屏幕,因为没有信号,在这里任何电子产品都无法联网使用,这些东西也几乎成了只能用不需要信号的基本功能的废品,此时大屏幕上是一些拍下来的图片,全部都是国墙外围的景色,南部国墙出去后只有五十米左右的土地,随后就是一面直挺挺的悬崖,下面是漆黑的礁石和漂浮着各种垃圾的脏臭液体,面积十分的大,几乎呈月牙形包围了三分之一的北域,直看是看不到边的,下面藏着上百万只的虫以及数不清的虫卵。

他们竟然要到这种地方的水下六千米的火山挖掘资源?难怪申屠默寒说,去一趟,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足1%,就算是身体完好无损的歌沧澜面对这种环境这种情况,能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军事大楼地下军库内,几艘飞行船正在被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不停的做修整,贴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加上一罐又一罐的杀虫剂,可从每个人凝重的表情来看,他们大概只有把飞行船贴上十万八千的防护层才能松一松紧抿的唇角。

“真是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院长为什么要带着大家到这种地方来,还打算亲自行动,他难道不知道虫海有多危险吗?那和虫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他从虫谷幸运的回来了,可不代表这一次也能那么幸运啊!我们的装备,完全不足以抵挡虫海里数以千万计的虫子千万次的反扑和攻击!装上再多层也没用!”有人一边敲着钉子一边怒冲冲的说道,语气里真是各种恨铁不成钢,觉得这是申屠默寒这么多年下来唯一一次错误的决定。

“虫谷下面有很多资源,那些资源对于北域来说,宛如雪中炭。”

“雪中炭,也得有命拿得回来,也得有命用啊!如果到时候北域没有拿到那些资源,还因此失去了院长,那损失将是毁灭性的,真不知道凯恩司令和国王陛下怎么会允许……”

“他们好像不知道我们院长会亲自出马吧?”

“好像是哦,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要不然早就为了阻止他通报上去了,这下到了这么,什么信号也没有,要传递个信息还得花费好几天,等他们把事情报上去,再等军部那边来人,申屠默寒早就在那虫海下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

歌沧澜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好一会儿转身离开,然后一转身就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申屠默寒,对方看到她,唇角扬起浅浅的笑,“刚刚去训练场没找到你,倒是听说了一段精彩的故事。你来找我?”

“我来看看你这里准备进度怎么样了。”歌沧澜冷冷的解释。

“还好,能按时启程,明天我会先出去进行一次探测。”

“我跟你一起去。”歌沧澜面无表情的道。

申屠默寒眉梢挑了下,镜片下的凤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怎么?担心我?”

歌沧澜朝他冷笑,“想太多也是一种病。你要是死了,之前的任何承诺全部作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真好,也就是说,我死了,你也不活了吗?你对我用情这么深了啊。”申屠默寒十分愉悦,要死的时候有歌沧澜陪伴什么的,想想就大满足呢。

歌沧澜冰冷的眼神里难得的露出了些许难以置信,“你忘记吃药了吧?”

……

翌日。

北域国墙位于南部的后门。

这个门的构造和诺也将军守的那个正门是一样构造的,只是小窄上了一些,若不是必要,几乎是不开门的,因为虫海距离国墙太近,一开门很容易来不及关上就被潜伏在门外的虫子给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