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过来了!你真是,妈妈差点被你吓死了!”
“姐姐呢,爸爸呢?”
“你好些没有?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殷尚在哪儿,妈妈?”
“……”
“是在地下,还是在江里,或者是在、海、里。”我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妈妈忽地站起身,沉思地看着病房门。我仰起头,无力地望着妈妈。
“江纯,你朋友来了。”
“光民?”
“不是。”
“东英?”
“不是。”
“那么是花真?”
“我是澄弦。”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我有些吃惊,盯着他看了几眼,立刻又萎靡地偏过头去。妈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退出病房,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澄弦两个人。澄弦有些吃惊我的脸色会这么差,精神也这么不振,他无言地盯着我看了片刻,小心地坐在了凳子的一角。
“我都听说了,两天前。”澄弦的眼圈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