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她写的。
过去季昀承每月让信鸽给她送上一次信,大部分时候她都只看,只有偶尔才回,而这恰恰就是她回的那些。
明明应该是失望,却好像有莫名掺杂了些什么。
慕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点点点燃烧尽。
无端地,随着那些烧尽的纸屑,淡淡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开。
与此同时,第一缕晨光投射进屋中,碎裂的瓷片折射着刺目的光晕,季昀承按着脑袋,只觉得疼痛欲裂。
坐起身,看见地上碎开的茶壶季昀承一怔。
琐碎的画面伴着迷乱的记忆一个个接连闪过季昀承的脑海,激烈的亲吻,燃烧的欲望,女子的喘息、在微光下白皙到刺目的肌肤,以及,那个女人的脸。
接着他猛然侧身看去,乌黑的长发纠结着散落在女子光裸的肩头,面目半掩,似乎仍在沉睡。
季昀承抑制住欣喜的情绪,缓缓伸出手,手指却又顿在空中,像是害怕一旦触碰到,眼前的人就会瞬间消失。
女子低吟了一声,慢慢侧身。
长发拂开,露出秀丽精致的面容……
季昀承僵硬的收回手,只觉得一股寒意一直冷到心里。
昨晚他……
到了平凉城,还没歇息到半刻,刑部侍郎赵礼忽然猛敲她的大门。
慕阳做好男子的易容,打开门,淡淡道:“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