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昀承也半掀了车帘,逆光微笑,俊美的容颜似乎也在艳阳耀光下熠熠生辉。

他轻声道:“如何?这就是你以后要呆着的城池,我的城池。”

作为实际掌权者,南安侯府在南安城的正中,煞是气派。

季昀承的马车刚刚停下,尚未下来,就已经有人恭敬替季昀承掀开帘子,另有一人将垫脚凳摆好,季昀承一改路上的慵懒做派,背脊挺直漫步而下。

慕阳同久离被下人领着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多时,下人就将两人带到了一个侧厢房:“两位姑娘今后就住在这里,小侯爷的院子正在隔壁,有什么吩咐尽可以来找小人。待会会有教习嬷嬷为两位姑娘讲授侯府规矩,希望两位姑娘先不要歇息。”

许是因为和季昀承过多亲近,一路上久离都并不搭理慕阳,慕阳也乐得清闲。

厢房不大不小刚好够住,衣柜中还摆了几套簇新换洗用的衣物以及寝具,慕阳将一切收拾好,那所谓的教习嬷嬷就已经站在了门外,一身五彩刻银石青银鼠夹袄,头上绾了一支绞丝银蝴蝶簪,红宝石的耳坠在脸侧轻晃,光是这些就不逊于一般人家的夫人。

“两位姑娘,你们进了我侯府,就是我南安侯府的人了,有些规矩我自然是要先讲明的。”

听着教习嬷嬷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一路颠簸的疲倦也渐渐袭来,即便做了半年的平民女子慕阳也向来是做事随性的多,当下就打了个呵欠。

登时,那教习嬷嬷便横眉冷对起来:“小丫头,你可是对我说的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