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承像是丝毫未觉,凑在她耳边呼吸可闻处道:“你是唯一一个留意到纸面一角残留有血迹的人,那纸灯是你的罢。”

慕阳没料到季昀承十四岁就如此难缠。

看见纸面残留血迹又如何,难道非要纸灯的主人才可能发现,但现在解释无非是欲盖弥彰,更何况——季昀承已经怀疑她了,一味的否认遮盖倒不如坦然说出。

慕阳站直了身,低垂眉目,掩盖中眸中的锐利,道:“小侯爷观察细致,的确如您所言。”

季昀承终于笑开。

南安侯同王妃均是相貌不俗,季昀承自然也不差,方才还显得疏离冷漠的容颜在这一笑之下犹如寒冰乍破,万树梨花开,另几个少女都看得呆怔忘了离去。

慕阳在心中叹了口气,在她看来这笑容实在不怎么悦目,在她与季昀承短暂争锋相对的日子里,她也曾见过几次季昀承的笑容,但凡露出如此笑容,代表的无外乎……季昀承的奸计得逞。

敛了敛笑,季昀承再次挥手让其余人退下。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清浅呼吸声。

“你叫什么名字?”

慕阳顿了顿,方道:“小女子姓慕,单名一个阳。”

“慕阳……”念了念这个名字,季昀承不自觉的皱起眉,“你怎么叫这个名字?”

“这名字是家父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