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一直好看地颦着眉毛,“为什么?”
“他为什么感染上?还是为什么不接受人造器官?”我问。
“他女儿为什么认识我?”kei说。
“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是不是?”我晃动食指,“我会替你留意。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笑,“你打听到了,我和你说故事。”
他的故事自然是我最想听的故事。
saiya来找我。
很显然她受了什么打击,喝了点酒。
“我像个会计一样计算着生活。”她一开口就这句。
“人生与会计是离不了关系的。”
她打开我的酒柜,抽出瓶白兰地继续喝。忽而,问我:“我是不是还是那么又黑又丑?”
“不!”我说真心话,“现在没人能指责你不美丽。”
“那就是嫌弃我有个酗酒的父亲。”
“他若真爱你,你有一百个酗酒的父亲他一样爱你。”
她过来伏我肩膀上,“他拒绝我了。”
当然知道说的谁。
“你体会不到我的三分之一,岚,因为你还有个爱护你们的母亲。而我,只有自己一个人。随便什么人,想上门来侮ru我,就可以上门来。我没有保障,所有一切只有靠自己双手去挣,父亲什么也给不了我,我还得不断给他。为了让自己的东西不再失去,我会不择手段。”
我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她总是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险恶,一有挫折,尽数往别人对她的暗算上推。仿佛自己和天下的人都结了仇。
我说:“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