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我找的不是人,是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
“快乐。”我道。
kei把手一摊,“那需要自己制造。”
“那你又在寻找什么?”
kei说:“自由。”
我们沉默片刻。
kei说:“进来坐坐。”拉过垫子,在茶几边坐下。
“头痛好了吗?”我问。
“已经没事了。”他把花放一边,我看他头发还有些凌乱,真是才睡醒。这个年头,失眠已是过时的奢侈,而睡觉实在是容易上瘾的享受。不过做噩梦例外。
“我那天做了好多怪梦。”kei和我说,果然。
我叹气,“你必定是每天噩梦。”他眼袋有些重,自然是没睡好的结果。
“这次是些稀奇古怪的梦,”kei很严肃认真,“和以往的完全不一样,毫无逻辑。影像片段如蒙太奇效果一般劣质地接在一起。你来的正是时候。”
要我来陪他,也不过是来解梦的。我把茶倒上,拍拍身边的垫子,“那就说给我听听。来,躺下。”
kei躺在垫子上,金发散开。水气氤氲中,他低垂着眼睛,说:“我梦到手里拿着一把黄铜钥匙。那种仿古样式的,已经给磨得光亮了,有点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