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许他出院,于是陆健儿到来之时,他已经开始筹划着自己逃。忽然见了陆健儿,他像见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陆健儿,他逼着对方给自己办理出院手续。陆健儿莫名其妙:“你都胃出血了,还不好好的养着?你急着回家干什么?家里有人?”
“不是。”他说:“我在这里住得难受,要养我可以回家养,我在家里舒服些。”
“你家里要什么没什么,这医院里至少暖和。”
“我不怕冷,我就是想回家。”
“那你到我家里住几天?”
金玉郎当即点了头:“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健儿抵挡不住金玉郎的恳求,只好给他办了出院的手续,把他重新接回了自家的客房。他对陆健儿的地盘实在是太熟悉了,陆健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力更生的找到了酒。
几大口酒进了肚,他松弛下来,整个人和世界又有了隔膜,悔恨的情绪也渐渐消失了。靠着客房的床头半躺半坐,他对着前方虚空眨了眨眼睛,然后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陆健儿在一旁坐了,冷眼看他:“借酒消愁?”
他不看陆健儿,只点点头。
“还想你那位太太呢?”
他依然是点头。
“是不是恨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