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痛,这多么的奇怪?金玉郎对他们这样好,他们反而感到了痛,是心痛,是剧痛。
仿佛他们的灵魂一起被金玉郎屠戮了,仿佛他们本是天生天长最不羁的两只妖物,如今不情不愿的、无可奈何的、被个神灵生生降服了。
段人凤还要垂死挣扎,甩开了金玉郎的手说道:“我们两个大活人,用得着你养?” 然而金玉郎一句话就击败了她——金玉郎重新抓起了她的手:“你这话说得太生分了,如果穷了的是我,那我是要让你们养的,如果你们不管我,那我会难过得去寻死。
我把话说到这般田地,你们应该明白我的心了吧?” 段人凤扭开脸,眉眼是泫然欲泣的,可嘴角一翘,却是惨笑了一下。
段人龙转身走到屋角衣帽架前,抬手去摘帽子,顺势用袖子一擦眼睛。
将帽子扣上脑袋,他清了清喉咙:“别啰嗦了,难得今天起了个早,正好好好吃顿早饭。”
金玉郎立刻赞同:“好,咱们找家广东茶楼。”
段人凤也慢吞吞的起了身,有气无力的咕哝道:“要出门也得先洗把脸啊。”
这一行三人在茶楼雅座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吃饱喝足之后,也都有了几分精神。
临走之时,金玉郎从怀里摸出一只皮夹子,打开来抽出两张钞票往桌上一放,算是饭钱和小费,然后又从里面点出了五十块钱,送到了段人凤的面前:“你们先花着,别乱花,但也用不着节省。”
说着他笑了,压低声音道:“银行里放着那八十万,一年的利息就够我花的了,房子庄子上面,年底也还有点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