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也是没办法,自己是个坏人,当然要做坏事。陆家有钱,他需要钱。
眼睛盯着陆柔真,他开始抬手去解军装纽扣,一粒一粒的解,慢条斯理,面无表情。
陆柔真打了个喷嚏,双手暗暗握成了拳头。聂人雄一旦无礼,她便要拼上性命反抗。
聂人雄脱下呢子军装,然后把里面一件薄薄的绒线衣也脱了下来。上前几步走到陆柔真面前,他把绒线衣的宽松领口套上了她的脑袋。
“自己穿。”他低声说道:“县里的女人还没脱棉袄,你怎么就穿上了单衣?”
不等陆柔真回答,他转身弯腰拎起地上的军装上衣,自顾自的重新穿了上。
他的绒线衣对于陆柔真来讲,真是太大了,从肩膀到屁股全部罩住,宛如袍子。陆柔真讪讪的站在一旁,自觉有些不够上等,因为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可是聂人雄又决不能算是君子,这样算来,她的境界还不如丘八了。
聂人雄正在地上捡拾枯枝干草,想要生一堆火取暖过夜。陆柔真也来帮忙,挽着袖子拎着裙摆,每走一步都是拖泥带水。有感而发的叹了一声,她随口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今天会被绑架,我应该穿骑马装出门的。”
聂人雄扫了她一眼:“你就不应该出门。”
陆柔真听了这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大着胆子又道:“我不出门,你也不能这样为非作歹了!”
聂人雄聚了一大堆枯枝败叶,在一棵老树旁边点了堆火:“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谁来我绑谁,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