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老,声音却带着妩媚撒娇之意。
钟吕公恋恋不舍的看着院子里的鸡,又看看陈煜与不弃,极不合的点点头道:“好!”
好奇怪的老夫妻。陈煜心里暗暗有些戒备,温和笑道:“多谢老丈了。我们归家心切,就不叨扰了。”
钟妻恍若未闻,径直走过来握住不弃的手道: “换身衣裳好好歇息。来了碧罗天就是一家人了!”
陈煜只觉得手心一麻,竟让不弃被她扯了开去。他心里更急,却见不弃回头对他笑笑。他读懂了不弃的眼神,知道她也看出端倪。不弃不会武功,自己以一敌二尚无胜算。陈煜只能压住心中的惊惧,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吕公大喜,扯着他就进了屋。
等他换上麻布棉衣坐定之后,钟吕公像捧宝贝似的抱了坛酒放在桌上,眉飞色舞地压低声音说道:“有客人来,老婆子就不会管我饮酒了。”
陈煜如坐针毡,不露声色低声笑道:“难不成老丈一饮便醉?”
钟吕公脸色更红,悄声说道:“她不喜欢我醉了不陪她。今日借公子可开禁啦!我有二十年没有饮过酒了。”
他说话时神色天真烂漫。倒让陈煜松了口气。也许钟吕公夫妇只是久未见有外客来,才如此热情吧。
膈了一柱香工夫,不弃也换上了袭青色的麻布棉衣走了出来。
陈煜情不自禁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才安心。
钟妻瞧着,撞了钟吕公一下,眼神娇媚。钟吕公也握住她的手,二人会心一笑,似又想起年轻时的柔情。